无罪（二十一）
马车驶进乾清宫，明远帝下了马车，第一时间看向地上的血人。
“你还是不肯说吗?”
君奕撑起身子，仰头看皇上，“你还是不肯查吗?”
“即便你如此。”明远帝不忍的偏过头，“朕还是会罚你。”
“即便我如此。”君奕笑了笑，“我还是很开心。”
“君奕！”
明远帝气得扼住他的下颚，染了满手的血，“你只要说出来，朕可以对你容情，你可以不必回到地牢中去。”
“罪奴还能说什么?”君奕剧烈咳嗽，咳出大口大口的血，“主子不是把他们都杀了吗?”
污血顺着明远帝的手滑下，滴落在地。
李茂拿了帕子想给帝王擦拭，皇上一把推开了他。
“多久了?”明远帝抚上君奕的脸颊，沉声道:“你咳血有多久了?”
“实话。”君奕想避开他的手，“只有那么点人，潜入侯府后全被主子抓走杀了。”
“朕问你这个了吗?”明远帝强硬抓住他的头发，“说实话！”
“真的只有这么点人，他们是死士，执行完废帝最后一项命令，便会自杀，只是他们也许自杀成功了，也许主子拦下他们又赐死了他们，反正他们都死了，知道真相的人又死了一批。”
“不要答非所问，究竟多久了?”明远帝忍着没对他发火，示意李茂递上帕子，擦净双手，居高临下的看他，“朕信你了，没了就没了，朕不会再问你了。”
君奕吐出口气，“罪奴真的不知道多久了，罪奴这么答，主子满意吗?”
“你是觉得你这个样子，朕不会再罚你了?”
“是我不想要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仁慈。”
“笑话，这世上有多少人指着朕的仁慈加官进爵，即便国储之尊也要仰朕鼻息。”明远帝冷笑，“你有傲气，很好，像朕当年，那便按照朕和你说好的去做。”
初听明远帝说罪奴像他，在场侍奉的宫人都害怕的伏跪在地，一个罪奴凭什么能与天子相提并论?
这种话即便是听着也是天大的罪过。
“是。”君奕挣扎着跪起来，“罪奴谢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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